芝士泡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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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文包,私信不看

新转来的同学是我约过的主 3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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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寻已经很久没有和他生过气了。上次像这样冷着脸对他说话,好像还是他在德国转机跑去喂鸽子,让褚寻找不着人的时候。只不过这次好像还多了些洛昔不太熟悉的陌生情绪,后来很久之后,洛昔才知道,那是一种焦虑。


洛昔有点局促地把手机递给褚寻,答道,“你爸爸,他说让你给他回个电话。”


褚寻把手机接过去,没有拨电话,直接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,磕在硬质的木头上发出了“咚”的一声,让一旁的小鹿受到了惊吓,缩了缩脖子。


要是半年以前的洛昔,看见褚寻这个样子,怕是会立刻老老实实地道歉认错,但是最近他被褚寻宠惯得厉害,就算有点害怕,但心里就是觉得自己作为男朋友,应该是享有一些特权的。


“哥哥你生气了吗?”洛昔往前走了一步,“别生气呗,我又不知道是谁,我下次不接就好了。”


褚寻却依旧皱着眉,往后退了些,这会语气不凶了,只是淡淡的,“洛昔,希望你有该有的分寸感。”


洛昔在原地愣了愣,不知道为什么替自己的男朋友接个电话也是没有“分寸感”。沉默了两分钟后,他睁着圆圆的眼睛道歉,“好,我记住了。对不起,我不该碰你的手机。”


褚寻显得有些不耐烦,“我是这个意思吗?”


“那就是我不该接触你的家里人?”洛昔瘪了瘪嘴,“那你告诉我你外公外婆还有你妈妈的事做什么呀,你都别说不就好了……”


褚寻看起来更不耐了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洛昔,冷声说,“我在和你说事,别给我使你的小性子。”


洛昔也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明明清楚这个时候不该惹褚寻,却不由自主地还是想呛声,“我使什么小性子了,那你说,我看到你手机上一个国内打来的本市通话,我该怎么做?哥哥你教我。”


“别装傻。”褚寻看着洛昔的眼睛,目光很锐利,“你自己清楚为什么去接那通电话,我也不信你没有见过我挂掉过类似的电话。洛昔,最后给你一次机会,你想好了说。”


洛昔本来就是软乎好脾气的性子,不擅长和别人争辩吵架。此时被褚寻一顿说,显得像是他有什么图谋似的,当下委屈的不行,鼻子酸酸的,他睁大眼睛,不想让眼泪流出眼眶,认真地想了之后才哽咽着说,“我承认,看到电话的时候脑子里面可能有一瞬间是想过可能是你、你爸,但我主要是怕你家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急事耽误了。”


“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说你不知道是谁。”褚寻突然又凶了起来,“好好说话,不许哭!”


他不说还好,说了不许哭之后洛昔的眼泪一下就往外一颗一颗地掉,他睫毛长,泪珠子挂在上面要掉不掉的,有点影响视线。洛昔抬手抹了一把,难过道,“我本来就不知道是谁。况且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一些,了解你的家人,你如果不喜欢就好好说,凶什么啊。”


褚寻放缓了语气,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洛昔被冻在了原地,他说,“不必,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不必徒劳地废这个力气。”


洛昔觉得自己很没出息,想说一些厉害的话也讲不出口,只能让自己攥着拳头原地罚站。小乐有意无意的和他说的许多话像是走马灯似的在脑袋里面过,最后只剩下两句。


“褚寻家里情况复杂,不会轻易和别人交心。”

“他们那种人,戒指不能随便带。”


“算了,不说了。”或许是气消了些,或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褚寻看着洛昔捏着手低着头的样子,叹了口气,然后去拉洛昔的手,说,“不是饿了?我去吹头发,你去煮粉,行吗?”


洛昔却突然把手挣脱出来,垂着的那节颈子崩得紧紧的,看起来很倔强,说,“不行。”


褚寻很想去用力揉捏他的脖子,给倔强的小鹿揉得像平时的那样软乎才好,但最终还是没动,只问道,“那你想怎样?”


洛昔抬起头直视褚寻,问道,“我想知道如果当初我没有跟着你出国交换,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?褚寻?”


平时软软糯糯的“哥哥”听多了,洛昔喊他名字也是在万圣夜那晚做事意乱情动的时候,用甜腻的嗓音喊出来。此时听见洛昔带着难过和一些失望的情绪叫出“褚寻”两个字,竟然觉得刺耳非常。


褚寻顿时变得沉默,他有些烦躁地答,“我不知道。”


“呵。”洛昔似乎哼笑了声,不仔细听都会忽略掉,然后大声说,“你现在说你不知道?床都上了?你说你不知道!”


褚寻没想到洛昔会拿这种事来呛他,当下回道,“在一起,接吻,z爱。不都是你先要求的吗?洛昔。”


话音未落,洛昔有如雷劈。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欢的更多的那个,褚寻永远都是成熟从容的样子,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向下兼容,他想让洛昔开心就开心,想让他难过就难过。两个人之间的进展看似是自己主动,但实际上全是掌握在褚寻手里,只有褚寻愿意,他们才能靠近,褚寻不许,他就只能远远地看着他。


他语塞了,又一次低下头,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,输得很难看,“没错,是我。”


一场没有硝烟的惨败让他无法在呆在战场上让自己继续流血,说完之后转头打开了房门跑了出去。


褚寻刚洗完澡头发没吹,身上还穿着睡衣,也是完全没想到洛昔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,一时间竟没拦住,眼见着那个失落的背影消失在异国的冬日夜色中。


洛昔负气走出来,一开始还硬气地大步走,后来被街上的冷空气冻清醒了,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。他冲褚寻大声嚷嚷,还掉头就走。洛昔突然就泄了气,蹲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,把脸埋在手心里,心想,褚寻就喜欢乖的听话的,今天这个样子,他指定不想要我了……他不后悔问了褚寻那些问题,但是很害怕褚寻不要他。


他兀自难过了一会儿,觉得有些冷,手往兜里一摸,发现自己没有带手机,只有褚寻早上出门前给他兜里装的一点现金。洛昔犹豫了一会要不要住酒店算了,现在这个境况,他没脸也没胆量回去。正当洛昔发愁的时候,突然看见了旁边巷道里有一家小小的酒吧,昏黄色的光,在初冬的街头里看起来很温暖的样子。酒吧门牌上有个彩色的灯牌,上面写的是一些酒名,其中的一个是Merlò。


洛昔觉得这个酒名很耳熟,想了一会才记起来,他和褚寻在法兰克福罗马广场上的一间小酒馆吃饭,酒馆门口的牌子上,就写着:如果你心碎了,你需要三杯 Merlò,如果你感到焦虑,那就来一杯 Verdusso,如果你感到孤独,那无论什么酒可能都要喝上一整扎才能痊愈。


洛昔起了兴致,推门走进了那家酒吧,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冷,酒吧人不多,只有两对情侣和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。和男朋友刚吵完架,洛昔不想看别的情侣腻歪,于是坐在了那个金发男人的附近。


老板很快将一杯调制好的梅洛酒端来,洛昔尝了一口,这酒是丝绒般柔和的口感,具有一点梅子气息,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,没那么难受了。


等到半杯葡萄酒下去,洛昔开始盯着里面的小气泡发呆,不至于喝醉,但是脑袋确实反应有一点迟钝,以至于被拍了两下肩膀,才转过头看向对方。


那是坐在他隔壁桌,一个有点小帅的金发男人,手里拿着一本好像是俄语的书,他表示要去厕所,让洛昔帮他照看一下包。回来以后,自然地坐在了洛昔的桌边,笑着说,“谢谢你。请你喝一杯吧,我叫丹尼尔。”


洛昔对好看的脸,拒绝的话就更难说出口,可那个男人突然贴了过来,脸凑得很近,洛昔都能看到他颊边的一点浅浅的雀斑,男人问,“你刚才哭过了吗?”


洛昔挪开了一点,讪讪的说,“眼睛吹了风,不太舒服。”


“喔。”丹尼尔没说信不信,很自来熟地聊了起来。


他说他是一个在布达佩斯建筑公司做图纸设计的俄罗斯人,来布达佩斯之前是freelancer,但是觉得那样仿佛和社会隔离了,遂又出来去企业找工作。洛昔一听,这人的工作和自己的专业有点关联,于是起了些兴趣,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。


丹尼尔笑着说其实也没得选,因为欧洲的工作签证很难拿,但匈牙利却不是一个手续特别严格的国家,所以也算是机缘巧合吧。


两人又聊到匈牙利食物,没想到丹尼尔作为一个俄罗斯人,居然夸张地皱着脸抱怨嫌弃当地的菜油太重太heavy。洛昔被他逗乐了,笑着说,“不过的确是,我来中欧之前从没见过有人把牛排裹面包糠油炸的哈哈哈。”


两个人边喝边聊,直到了深夜,洛昔才又担忧起了自己无处可去的可怜困境,猛灌了两口酒,拍了拍丹尼尔的肩膀,“认识你很开心,下次我请你喝酒!”


丹尼尔爽朗地应承,“太好了,我初来乍到,没什么朋友,你长得很漂亮,我很喜欢。”


洛昔知道有些国家的社交文化就是这样,也没有觉得被调笑或者冒犯,眨眨眼睛歪着头说“谢谢你喜欢我。”


他们推开酒吧的门,一同迈进了漆黑寒冷的街上,洛昔婉拒了丹尼尔想送送他的请求,正当两人站在街边交换了联系方式,丹尼尔一边倒着走一边向他挥着手道别的时候,变故陡生。


巷道另一边一家看起来更像夜店的酒吧门口,两伙看起来都是未成年青少年在斗殴,声音很大,好像在说着什么脏话。他们从不远处向这边急速跑过来,叫嚷着辱骂着,随着他们越跑越近,洛昔看清了他们手里挥动的,似乎是什么闪着瘆人寒光的刀具。


这条酒吧街距离洛昔他们的住处不远,上下学的路上会经过,白日里洛昔因为这条巷子窄,一般都是从宽阔的小公园走,此时发生这样的事,他在窄巷里甚至躲避不及。


洛昔害怕极了,他听到了丹尼尔焦急的声音,“Luo!”


可是刚才下肚的酒精让他的神智和身体都变得迟钝,洛昔竟然呆站在了原地,脚下如同灌了铅。眼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持刀年轻人就要跑到他面前,洛昔头皮都在发麻,惊恐地闭上了眼睛。


突然身边一阵风声响起,他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有些冰凉的怀抱。他被狠狠推在了砖墙上,脊背都被撞痛了,然后就被熟悉的气息笼罩起来,来人将他圈在了他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,大手护在他的后脑处,妥帖地按在胸膛上。


那人低沉的声音先是发出了一声闷哼,又很快小声说道,“洛洛别怕,我在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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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洛:四面褚哥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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